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黑匣空间。
陈小白蹲在地上，瞪着澄澈的大眼盯着那盆植物发呆。
“哎，没死啊。”陈小凡走过去，挨着陈小白蹲下。
“怎么说话呢，你师傅的命硬着呢。”陈小白回头瞪了他一眼。
“没说你啊，师傅，我是说这盆君子兰，你看它活的挺好。”陈小凡伸手摩挲着光滑的叶片。
“说的也是。”陈小白哦了一声，目光移回君子兰，神态安静。
陈小凡摸出一根烟，抽了几口，问道：“师傅，那天怎么回事？”
陈小白回身笑道：“怎么，是不是对为师十分敬佩，那一剑应该很惊天动地吧？”
“落空了。”
“不可能啊，虚实两界转换，虽令为师眼神有些不好使，目标那么大，不至于落空吧？”
“当时战场裂隙打开了，所以我也不太清楚，就看到一道光往西南方向去了，不过这都不是事，关键是对师傅你有什么影响，你都沉睡了这么久，又没有大碍啊？”
陈小白眨眨眼，“也是，反正你活下来了，要说影响......”她思考了一会，说到：“没什么影响。”
“那就好，那就好。”陈小凡很欣慰，他真怕傻白甜的陈小白有个三长两短。
“对了，琉焰面具还有八岐魔刃带来了没？”陈小白问道。
“嗯。”陈小凡一边取出来这两样，一边问道：“师傅你不是只能存在于虚无中吗，怎么感受到琉焰邪魁的气息？”
“我也奇怪呢。”陈小白抬手轻揉额头，迟疑片刻，抓起地上的八岐魔刃。
陈小凡期待地看过来，她不会能抓住了东西了吧。
是要见证奇迹了吗？
陈小白的手像虚拟影像透过了魔刃，她诧异地摆了摆手，像天空遨游的鱼，无法感受水流划过。
陈小凡禁不住叹口气，看来没有奇迹。
陈小白不甘心地又抓向琉焰面具，习惯性的甩手。
“啪。”
面具在地上打了几个滚。
“成功了？”陈小白低语一声，看向陈小凡。
陈小凡瞪着眼，师徒二人面面相觑，半响，同时爆发出取悦地欢呼声。
陈小凡屁颠屁颠地跑过去捡起面具，塞到陈小白手里，兴奋道：“师傅，快看看，这面具有什么端倪。”
“嗯。”陈小白闻言，眉毛从舒展到缓缓聚拢，再到深深皱起。
陈小凡看在眼里，急在心里，禁不住催促道：“你倒是说话啊，看出点啥啊，表情这么严肃。”
“徒儿，问题有些严重了。”陈小白抬头，神情肃然。
“啊，不是吧，师傅你可别吓我。”陈小凡下了一跳，能让陈小白说严重的，那可真不是小问题。
陈小白重重叹息一声，愁眉苦脸。
陈小凡急道：“到底什么问题啊，师傅你倒是说啊，没准我就能帮你呢。”
陈小白一双大眼闪着可怜巴巴的光，摊开手苦涩道：“为师，为师，什么都没看出来哇。”
我去，什么都看不出来也算问题啊！
陈小凡一个踉跄，差点晕倒，苦笑了一会，说道：“那你戴上试试啊。”
“也是。”陈小白哦了一声，抬手戴上面具。
随之，一片红粉色的光辉如星光洒落，
陈小白兴奋大叫道：“还是徒弟聪明，我知道原因了！”
“什么原因？”陈小凡问道。
“琉焰面具里有古灵仙帝的一缕气息，虽然很微弱，但如果能将其淬炼吸纳，为师就能以实体形态出现了！”陈小白说着说着，轻咦一声，道：“徒儿，你这空间有些诡异，戴上这个面具之后，我竟能感受到这里的气息，很真实，奇怪的是，外面的空间我依然感应不到。”
说着，白皙的手轻轻放在陈小凡脸上。
有些温暖，夹杂着玉一样的冷意。
陈小凡打了个哆嗦，这尼玛，还真是挺真实。
人一激动，就容易顺着潜意识行动。
这不，陈小凡大叫一声，一把抱住陈小白，这具温香软玉似的娇体给熊抱了个实在。
“师傅，你成功了！”
陈小白一怔，贴着他温暖的怀抱，心底一暖，僵硬的手缓缓贴在了陈小凡瘦削地肩膀上，安静了一会，突然抬头道：“徒儿，你怎么这么瘦啊。”
“哈哈。”陈小凡发自内心的愉悦，拍了拍陈小白的背，恋恋不舍地松开手，望着那双令世间所有颜色都黯然地眸子，笑道：“没事儿，正长身高的时候呢，以后自然会胖起来。”
心底里暗暗咋舌，这手感，这柔软度，这份沁人心脾的清香，不愧是仙帝化身啊。
当然，尊师重道这份心思还是有的，他很有分寸，乖乖坐在一旁，拾起地上的魔刃，递向陈小白，“师傅，试试这个。”
“嗯。”陈小白毫不犹豫地接过来，大喜道：“果然戴上面具后，我能接触这些东西了。”
“所以，前提是要带上这个面具，师傅你就暂时具有实体特征，但也仅仅局限在这个空间内？”陈小凡提出了假设。
接下来，二人成功验证这个假设。
果不其然，一摘下面具，陈小白就再次成为虚体，像一片云那样虚无飘渺。
至于八岐魔刃，陈小白花费了好一会儿功夫，才有些不确定的推论，这把魔刃应该是后来得到的东西，而且正好就在面具一旁，邪魁虽以被毁，残存的意识加上仙帝一缕气息，长期相互之下，才产生若有若无的联系，不知是什么原因，竟诞生出类似于穴道的东西，而且正好于那光影化剑术的运行轨迹一致，所以通过魔刃催动剑诀，就好像多了几个穴道运转一样，与往常自然不日而语，威力大增。
这个推论，陈小凡也认同，因为除此之外，再没有其他合理的解释了。
不过陈小白建议他少动用魔刃，毕竟修剑本是逆水行舟，一味依赖外力容易固步不前，虽然几次观察陈小凡使用魔刃催动剑气，发现运行轨迹并无差错，但总觉有些不对的地方，却无法指出来。
除此之外，陈小凡如今的修为已经到了筑基初期，可以开始准备突破了。
这一消息，令陈小凡兴奋不已。
他大爷的，老天总算开眼了，寂寞的打坐和生死苦战有了回报。
接下来的事，肯定事要按部就班地运行操作，但陈小白有了实体之后，令陈小凡的计划再次改变。